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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二）在浙江余姚

暮春时节的杭州美不胜收，但我根本没心思看风景，四处求职，四处碰壁。杭州没戏，意料之中。

听说周边县市有就业机会，于是又坐火车去余姚。

南方的4月天已经热辣起来了。赶路全凭两条腿的我，不多时就满身大汗了，好在打听到这里确实有工作机会，小学、初中都缺音乐教师，给我的内心带来几丝清爽。走在余姚的街头，充耳都是浙江方言，几乎一句话都听不懂，不像在杭州大家交流都以普通话为主。拿着我的毕业证，还有两项上学时在全国歌曲创作比赛中获奖的证书，确实没有碰钉子。在一所初中试讲时，从校长到普通老师，他们都很热情，但是那浓重的余姚味儿的普通话着实听着费劲，能听明白四成就不错了，很多时候都是连说带比划，很难想象上岗之后该如何开展工作。身在异乡的飘零感开始袭击我的心。

为了节省开支，我从没住过旅馆，夜里就在野外的草丛里过夜。虽然还没到夏天，江南的蚊子已经开始活动了。虽然带了一件外衣，但覆盖面有限，盖住了脸，暴露了脚踝，不知哪天胳膊上被蚊子咬得肿了一个疙瘩，半个多月都没下去。

也许是可恶的蚊子影响了我的心情，也许是难以听懂的方言让我产生了心理隔膜，余姚没能留住我的心。接着又去了一趟绍兴，依然如此。这使我本来高涨的东南沿海求职热情有所降温，浙江就此在我的求职闯荡历程中画上了句号。